撰文 | Skin
审校 | Ziv
“乐圣”贝多芬去世的时候，是 1827 年 3 月 26 日，距今天已经过去了 195 年。据说当时下午 5 点，“天空中忽然出现了一道闪电和一声雷鸣，贝多芬庄严地举起右手，握紧拳头，像是一位指挥家”。而几秒钟后，这位乐坛巨匠垂下了手臂，终年 56 岁。
当时的尸检结果就发现，贝多芬的身体早已有着诸多严重的健康状况。他的肝脏萎缩，有着严重的肝硬化，还有铅中毒的迹象。此外，他的肾脏、胰腺和脾脏都不太健康，还有听觉神经受损。研究者还认为，贝多芬有着一定程度的脑萎缩，但他当时并未表现出认知障碍的迹象。
然而，写出“命运交响曲”的贝多芬，虽然身体状况堪忧，却还有着顽强的意志和对艺术的执着追求。在贝多芬去世的 2 天后，人们在他的写字台中发现了几份文件，其中贝多芬就说，在创作出他有创作冲动的作品之前，他无法离开这个世界。还要求他当时的医生在他死后描述并公开这个疾病。
然后，100 多年过去了，贝多芬的死因却还是很模糊。从古到今的人们试图从贝多芬的各类书信和日记中寻找他的健康状况和生活习惯，还有医生笔记、骨骼分析等。
我们从小到大似乎也听过许多版本关于贝多芬死因的分析。传说是贝多芬铅中毒是由于他爱吃的河鱼体内累积了重金属污染物，还有人说是由于他长期使用含铅的酒器。还有医生说，贝多芬死于一种影响消化系统的罕见细菌感染，或者是大量饮酒造成的胰腺炎和肝硬化。
而如今，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人们除了靠史料猜测，还可以用更多科学的方法来分析这个问题。在上周刚刚发表的一项研究里，一束贝多芬的头发引出了困扰着他的疾病、他的死亡原因，甚至还揭发了他的家族秘密。
在贝多芬去世时，曾有一名叫做费迪南德・希勒的人剪下了他的一些头发，保存在了吊坠小盒子里。有一个盒子 1994 年被苏富比拍卖行拍卖的“贝多芬头发”被美国贝多芬协会买下，保存在了加州圣何塞州立大学。而还有一些盒子则在民间交易和被收藏了起来。
到了 2014 年，人们提出，可以用贝多芬的头发做 DNA 分析！这样不就能得知他的健康情况了吗？于是，研究贝多芬的学者们开始在全世界各地搜寻他的头发，不仅买到了上述的小盒子，还从其他的渠道得到了一些，最终收集了 8 缕“贝多芬头发”。
不过，现如今保存起来的到底是不是贝多芬本人的头发，可能还是个根本问题。在分析了这些头发后，研究者发现，其中只有 5 缕能确定是真・贝多芬头发。有 1 缕是假的，是费迪南德・希勒的儿子的妻子的头发；而另外 1 缕则无法确定。
研究人员针对真・贝多芬头发展开了 DNA 分析，果真找到了一些健康问题。比如：他带有遗传性的肝病风险。人们还发现贝多芬得过乙型肝炎，因为他的头发中还带有患病留下的痕迹。
结合之前发现的史料来看，对肝造成致命伤害的，可能由于贝多芬饮酒的状况。他的头发分析中确实有一些酒精滥用的代谢生物标志物，不过，这方面的分析较为困难，因此难以确定贝多芬有过量饮酒的状况。
而铅中毒相关的说法，在这项研究里被否定了，研究者认为可能不靠谱，毕竟有可能含铅的头发并不是他的。
总而言之，这项研究揭示了贝多芬严重肝病的原因，而这很有可能就是他的死因。
不过，除了死因，人们居然还有了一个意外发现。在和 5 位如今生活在比利时，姓 van Beethoven 的人的基因做比较时，人们发现贝多芬和他们的 Y 染色体不同，但按理说他们应该有同一个祖先，Y 染色体也该代代相传。毕竟这五个人和贝多芬的曾曾曾曾曾曾曾祖父的 Y 染色体相同，为什么到了贝多芬反而对不上了呢？
这很有可能说明，贝多芬，或者贝多芬的祖先是隔壁老王家的孩子（？），但不确定到底谁是私生子，只能推测贝多芬本人，或者贝多芬上面 7 代以内的直系父系中，有一个是私生子。
于是，研究者开始了一些新的推测。有人猜贝多芬的爸爸是私生子，因为贝多芬的祖母是个酒鬼，可能产生了婚外情，而且祖父和贝多芬的爸爸关系不好。但也有人不这么认为，说：“当时大家传言贝多芬是私生子的时候，贝多芬还没有反驳呢。说不定他早就知道自己……”
然而，这一切都无法定论，毕竟科学家从头发里只能推测已有的证据…… 不过，能从历史中保留下来的头发中得出这么多信息，已经很惊人了，科学正在不断发展从 DNA 中发现更多信息的能力，而它能知道的，绝不仅仅只有“八卦”这么多。
防杠指南：还是多关注艺术家的作品吧
参考资料
[1]https://www.cell.com/current-biology/fulltext/S0960-9822(23)00181-1
[2] https://www.nytimes.com/2023/03/22/health/beethoven-death-dna-hair.html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把科学带回家 （ID：steamforkids），作者：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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